[武俠]逆天谱(全本)-15
第三十章 继续
“公子,你有办法了?”叶轻红又惊又喜,抚掌欢叫,“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吴不赊坐着她站着,她欢呼雀跃时,两个丰硕的大奶子便花枝般乱颤,吴不赊一眼瞟见,先前有些开小差的淫心便如看到老师的学童,立刻又天天向上了。他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遂“哎呀”一声叫,摸着脑袋道:“刚才好像想到了个办法,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公子,你有办法了?”叶轻红又惊又喜,抚掌欢叫,“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吴不赊坐着她站着,她欢呼雀跃时,两个丰硕的大奶子便花枝般乱颤,吴不赊一眼瞟见,先前有些开小差的淫心便如看到老师的学童,立刻又天天向上了。他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遂“哎呀”一声叫,摸着脑袋道:“刚才好像想到了个办法,怎么突然就跑了呢?”
叶轻红哪知是计,急道:“啊?怎么会跑呢,公子,你快想想!”
“就是啊,怎么会跑呢?”吴不赊敲脑袋,道,“唉,越来越糊涂了啊。”
“公子你别急,慢慢想。”叶轻红看他很着急的样子,忙柔声劝慰道,“要不我给你揉揉脑袋吧。”
到吴不赊身后,轻轻替他按摩。她身子微贴着吴不赊的身子,吴不赊索性往后靠,他是坐着的,脑袋差不多就靠在叶轻红的胸脯上。叶轻红双乳极为丰满,又充满弹力,吴不赊脑袋靠在她两乳之间,真如枕着一个世上最柔软的枕头。
吴不赊最初靠上来时,叶轻红还往后缩了一下,但要给吴不赊揉脑袋,她又能缩多远。这奸商滑头得紧,靠在她乳房上,却只是表现出很舒服的样子,口中还在赞道:“不错,这么揉一下,脑子果然就清醒多了。再揉揉,我好好想想,一定能想起来的。”
叶轻红虽然害羞,但听了他这话,只好任他枕在自己丰乳上。吴不赊偏偏还不老实,左动右动,叶轻红却只能一动不动,俏脸上恍似挂了晨霞,红灿灿的,说不出地动人。
“不错不错,真的清醒多了。”吴不赊一面体验着叶轻红双乳上那惊人的弹力,一面连声称赞,忽然却又皱眉道:“不过好像总觉得差着点儿什么,奇怪啊,难道真要那样按摩才灵吗?”
叶轻红这手法是跟她师父学的,师父在世之日,她常给师父按摩,手法已算是颇为精湛。她听吴不赊这么一说,好奇地问:“公子是说另外一种按摩手法吗?公子说说看,那手法是怎样的?”
“哦。”吴不赊装着不经意地应了一声.
“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大东主,这位东主五六十岁了,脑子却特别清醒,哪怕是过去了很多年的事,他只要略加回忆,也能想起来。别人都觉得很奇怪,后来他自己不经意透露了出来,原来他有一套非常独门的按摩方法,就算是想不起来的事情,这么按摩一次后,也一定能想起来,百试百灵。”
“真的吗?”叶轻红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几乎都忘了害羞了,急切地问道:“他那种按摩方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公子知道吗?”
“知是知道,不过……”吴不赊故意装作有些为难的样子.
“我怕你不愿意。”
“按摩的方法有些独特是吧?”叶轻红慨然点头道.
“只要公子能把忘了的法子想起来,救得小丽她哥哥,不论那手法有多难,我都愿意学。”傻丫头这会儿又露出初碰面时那种愣头青般的侠气了。吴不赊看了暗笑,道:“这样啊,我先说给你听吧,你要是觉得为难,不试也无所谓的,我慢慢想就好了,这种事我有经验的,当时忘了,过得十天半个月,它突然又会自己冒出来。”
再过两天九斤刺就要与沙杀煞比斗,他却说十天半个月想起来,那时候想起来还有什么用啊,黄花菜都凉了。
叶轻红道:“公子,你就说吧,不论有多难,我都要试一试。”“其实也不难。”
吴不赊眼看火烧得差不多了,偷偷一笑,道:“那个大东主有个小妾,每当脑子糊涂想不起事的时候,他的小妾就会脱掉上半身的衣服,用两个奶子给他做头部按摩,给奶香一刺激,那个大东主的脑子马上就清醒了,就算是五岁前做过的事,他也能一件不漏地想起来。”
叶轻红先前只以为是一种很难的手法,心下可是下定了百折不挠的决心的,没想到竟是脱光衣服用奶子做按摩,霎时间她脸如火烧,再不敢应声。吴不赊虽是闭着眼睛靠在她的丰乳上,却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遂装作有些遗憾地道:“那个法子灵是灵,好多人试过,确实管用,不过起码得有人愿意做按摩啊。”
说到这里,他突地一抬头,竟是把脑袋从叶轻红丰乳上抬了起来,道:“有办法了,这城里该有妓院,我去找个妓女试试。”
叶轻红还是黄花女儿之身,要她脱掉衣服尤其用奶子去给吴不赊作按摩,她心中真是羞得厉害,但吴不赊说要去找妓女,她突然就不愿意了。吴不赊那两次轻薄后,在她心底已经把自己当作吴不赊的人了,同样,也把吴不赊当作她的人了。
自己的男人去找妓女,换了天下任一个女人都不会同意的。“公子,我……我……”
她“我”了两声没“我”下去,却红着脸飞步跑去闩上了门,又关上了窗子,回到床前,再把帐幔也放了下来。
吴不赊说要去找妓女,其实是以退为进,上两次调戏叶轻红,他看得出来,叶轻红虽害羞却不抗拒,也就说明心里有他,心里既有了他,怎么肯放他去找其他女人,所以他故意出言相激。不过叶轻红跑去关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他一跳,以为砸锅了呢,看叶轻红闩门关窗,他心中立时生起了野火:“有门儿。”
叶轻红站在床边,脸红得像熟透的红柿子,低垂着头,完全不敢向吴不赊这边看,声如蚊蚋地道:“公子,到床上来好不好?”
“好。”美人邀上床,哪有不好的,吴不赊应一声,倏一下就上了床,手脚奇快无比。叶轻红也上了床,先把床前布幔放了下来。见吴不赊看着她,她脸更红了,低声道:“公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向着床里。”
她的样子实在是娇羞无限,动人至极。吴不赊强忍着心中邪火,应一声,就背身向着床里屈腿坐下。一阵轻轻的脱衣声后,叶轻红靠了过来。吴不赊极想回头,不过还是强忍住了。叶轻红先是双手抚了上来,抚住他脑门,然后两个柔软又极有弹力的物事便压在了吴不赊后脑上,自然便是叶轻红的双乳了。什么大东主要小妾以双乳按摩的故事,并不是吴不赊编出来的,他是真听说过,但自己从来没试过。
这会儿,叶轻红手捧着他的头,双乳压上来,先明显有些害羞,不敢动,慢慢地就动了起来,那份柔腻,那份香软,那份火热,实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吴不赊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了。而从叶轻红急促的呼吸中可以听出,她的感受只怕比他还要强烈,到底她还是个黄花女孩儿,光着身子主动用双乳去给男人按摩,那种刺激,格外难以承受。“公……公子,好……好些了没有?”
叶轻红哑着嗓子,声音像是挤出来的,略带嘶哑,却另有一种动人处。要是换了个急猴子,这会儿早翻身把叶轻红压在身下了,吴不赊倒还是忍得住。他吃了叶轻红不难,但在叶轻红还是黄花女儿身的时候,享受她的乳压,一生也就这一次吧。他一本正经地道:“果然是好多了,真是灵验啊,尤其是后脑这块,清醒得不得了,只是前脑这块还有些模糊。”
他并没说要叶轻红到前面来给他按摩,因为他摸不准叶轻红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强,万一真羞急了,噌一下跳下床去,那就划不来了。叶轻红果然迟疑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低声道:“那公子……你……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还真是个可心的丫头啊!”吴不赊心下大乐,忙道,“好的。”
说着,果然闭上眼睛。从前移的呼吸声中,他猜到叶轻红伸过脑袋在看他。随即她的身子便移了过来,压在他头上的丰乳却没离开,反是一直压着磨过来,估计是怕他睁眼,一下就压在他双眼上,连额头带半边脸全压住了。
双乳在前面的感觉与在后面又自不同。叶轻红呼吸也更加急促,硕大的丰乳死死压在吴不赊脸上,双手还抚着他头,自然是怕他后退睁开眼睛。她的乳房太大,压扁了挤开,一团乳肉便时不时地擦过吴不赊嘴边,不过都是一触即走。
吴不赊歪心转动,道:“下来一点点,额头处很清醒了,只是下面还有些模糊。”叶轻红双乳果然就往下移,吴不赊细察那两粒红豆在脸上移动的轨迹,突地嘴一偏,一口叼住了一粒。叶轻红“啊”的一声惊叫,急往后退。吴不赊双手却早揽住了她的腰,口中狠狠地一吸,再突地一咬。叶轻红又是“啊”的一声轻呼,身子却完全瘫软了下去。
吴不赊双手顺着她腰肢往下,轻轻巧巧地脱了她的裤子。叶轻红整个儿便成了一只大白羊,却是白中透着粉红。这一阵乳压,也实在是勾起了她全部的春心,少女的身子,便如三月的桃花,粉粉嫩嫩地开了。
吴不赊只扫了一眼,魂儿便上了天,再难忍耐……草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叶轻红似痛苦似快乐的呻吟声中,少女变成了少妇,桃花却开得更艳了,好不容易风停雨住,早已是落红一片。“宝贝儿,方才好不好?”
“坏人……”
“坏人?先前是谁叫好哥哥来着……”
“坏……坏人。”声音如丝,是那般的无力,却又那般的柔媚。
吴不赊哈哈一笑,神清气爽,起身下床,又回身在叶轻红唇上吻了一下,道:“好宝贝儿,乖乖地睡一觉,我出去一趟。”叶轻红先前是闭着眼睛的,听说他要出去,睁开眼睛:“大哥,你……你想到办法了?”“早就想好了。”吴不赊嘿嘿一笑。
“坏人……”叶轻红满脸羞红,轻啐他一口。她身上只搭了一点小被子,大半个身子都裸露在吴不赊眼前。只见她屈身斜卧,白嫩如雪,曲线如峰,实在是诱人至极。叶轻红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羞人,但实在是全身瘫软,就是想动一个指头都难,只能任由吴不赊的色眼在身上逡巡。
吴不赊又是一笑,伸手在她丰乳上抚了一把,大笑出门。走起路来,他身体好像都有些发飘,不是虚,而是爽快。他玩过的女人不少,但以前玩的都是些妓女,口里要死要活喊他亲哥哥,其实盯的是他袋子里的银哥哥,真正以真心对他的,只有叶轻红一个。
先前的抵死缠绵中,少女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让他知道,他真正是她心底的人儿,而他的心里,从此也会多出一份牵挂。吴不赊来到外院,叫上象大嘴、鹿银弦、桑刀儿三个一起上街,留鹿金弦看家。他是人,如果独自在兽族大街上行走,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功力高的兽人看他头顶妖光自然不会来惹他,但一般的兽人就难保不会找他的麻烦。
人就这样,满瓶不响,半瓶乱晃,吴不赊怕的就是那些半瓶晃荡的普通兽人。虽然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但麻烦啊,癞蛤蟆爬到脚面上,不吓人却恶心人。
有象大嘴在就好多了,半瓶敢摇,瓶子给你砸烂。为什么独留鹿金弦看家呢,没办法,老实人好欺负啊。要说留象大嘴这三根油条看家,非翻天不可。本来带上鹿金弦也无所谓,但今日不同往日,九斤丽还在睡,叶轻红才破身,估计也要一场好睡才恢复得过来,家里还是留个人的好。现在叶轻红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位置,九斤丽嘛,嘿嘿,以后也是要收在房中的,自然要上点儿心。四人到街上,吴不赊先找了家药店问了一下,把自己想要的药买了,便一路往王宫来。斗鸡,渊源古老,很多地方都有。
而与斗鸡同时流传的,还有一些旁门左道的把戏——用一些独门的手法、药物刺激斗鸡,让斗鸡变得凶猛无比。黑七就知道这么一种药:雄鸡丸。雄鸡丸是用几种刺激性特别强的药混在一起配制的,鸡吃了后,特别凶悍、特别好斗,到死都保持着进攻的姿态。雄鸡丸本来是为斗鸡发明的,后来有人无意中吃了,对人竟也有效果。
吃了雄鸡丸的人,不但和斗鸡一样特别凶悍好斗,而且力气会凭空增大,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与人放对,一个抵得平时两三个。当然,有利也有弊,雄鸡丸对人体的副作用也非常大,雄鸡丸的药力消失后,服药的人都会大病一场,底子弱或者有暗疾的,甚至有可能一命呜呼。先前叶轻红提到人族中的斗鸡,突然就触发了吴不赊的回忆,想到了雄鸡丸。
杀不了沙杀煞,九斤刺又不能跑,那唯一能救九斤刺的就是让九斤刺打败沙杀煞,在斗鸡场上给自己挣命。九斤刺的功夫吴不赊留意过,比沙杀煞要差上一筹,平手相斗,绝对斗不过沙杀煞,可如果服了雄鸡丸呢,别说功力增强一倍,就是能增强一半,胜沙杀煞也是大有把握啊。至于事后是否会大病一场,那不在吴不赊的考虑之中,而以九斤刺的壮实,相信也不至于一丸送命。
有了雄鸡丸,直接去找九斤刺啊,跑王宫干什么?
九斤刺不是沙杀煞,虽然这会儿肯定也在重重保护中,但送药不是杀人。要杀沙杀煞,外围的护卫不说,沙杀煞自己就是一把好手,即便近了他身,想杀他也不容易。送药就不同了,只要吴不赊引开护卫,桑刀儿或九斤丽都可以把药送进去。这还是硬闯,其实就径直去找金牙狗,只要说可以助九斤刺取胜,金牙狗铁定会让他见九斤刺,不必到王宫绕一转。吴不赊去王宫,是出自奸商的本能:争取利润最大化。
前几场斗鸡,吴不赊留意过雪灵王,发现他看得十分专注,情绪也颇为激动,显然是个斗鸡狂热分子。而雪灵国这次要输,雪灵王估计也看得出来,吴不赊若说自己能让雪灵国赢,雪灵王必定会见他。果然,到王宫前,吴不赊打出邪月国威阳侯的幌子,说是特来献计助雪灵国获胜的,雪灵王立马召见他。
雪灵王在偏殿见的吴不赊。近看雪灵王,眼泡浮肿,脸色青白,有些酒色过度的样子。吴不赊拿起架子来,也不下跪,只是躬身一礼。你的货差,摇头摆尾扮笑脸装小;货俏,那就该抬下巴斜眼睛爱理不理。这是生意场上的学问,尤其是他还打的邪月国威阳侯的幌子,更要把架子端起来。
“敢问大王,这一届斗鸡大会,最终胜负会是如何?”吴不赊开口直问。
他把握得很准,架子拿起来,雪灵王反而高看他一眼。本来这么直白的问答,场面话是要绕一下子的,直说雪灵国会输?不可能这么答,但雪灵王给他的气势压住了,略一迟疑,竟就直接摇头:“以孤看来,十九要输。不知吴侯有何妙法,可助我雪灵国获胜?”
“我就是为助雪灵国获胜而来,自然有法子。”吴不赊点头道,“不过我助雪灵国获胜后,有几个小小的要求。”雪灵王还真是个斗鸡迷,而且连输了三届,眼见这次又要输,心中正暗自丧气,听吴不赊说有法子助他取胜,他立即就兴奋了起来,急切地道:“你说,只要能赢了飞雾国,但有所求,无所不准。”
“这是个心急的。”这样的客,最好赚钱,吴不赊心下暗喜,道,“听说这次大王一共俘虏三千多只斗鸡。我的要求不高,我助雪灵国获胜后,请大王把这三千多只斗鸡都赐给我为奴,包括最后胜出的这两只斗鸡在内。”
“那三千只斗鸡可以赐给你,但这两只斗鸡不行。”雪灵王摇头道,“如果最后这两只斗鸡胜出,明年就还要替我雪灵国出场的,怎么能赐给你?”
“这两只斗鸡赐给我,明年依然代雪灵国出战。”雪灵王的回答早在吴不赊意料之中,他胸有成竹地说,“我之所以要这些斗鸡,就是想训练他们,希望多选出几只斗鸡参加明年的大会。要不然我要这些斗鸡做什么,红烧了来吃啊?又不是真的鸡。”
“原来吴侯是这个意思啊!”听吴不赊说得有趣,雪灵王笑了,手一挥,道,“好,孤应允了,只要吴侯能助雪灵国获胜,所有斗鸡全赐给你为奴。”
“多谢大王。”吴不赊躬身一礼,道,“另外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大王能预借我一万两金子,斗鸡大会之后立即偿还,五分的息,如何?”
“你想参赌?”雪灵王眼睛一亮。
“是。”吴不赊眯眯笑,“大王放心,大王不必把金子交到我手里,只要把赌档的收据给我就行。我助雪灵国获胜,赌场上赚点银子花花。”
“吴侯可是雅人啊,孤喜欢。”雪灵王大笑,他也是个好赌的,赌鬼见赌鬼,那叫一个亲切。他略一沉思,道,“不过万一输了呢,吴侯拿什么赔给孤?”
“我自己有四千多两金子,还有些珠宝,凑一起全押下去,事前我会把收据给大王看,大王见了我的收据再借给我钱。”吴不赊看着雪灵王,道,“我一个外人,敢在雪灵国身上下五千两金子的重注,大王就害怕赔这区区一万两金子吗?”
“有气魄!”雪灵王大笑道,“开场前,只要孤看到收据,自会命人帮你下注,收据会交到你手里,利息就算了,区区几两金子,还真不放在孤眼里,哈哈哈……”
事情说定,吴不赊又献上一瓶威阳丸。雪灵王更觉开心,也赏赐了吴不赊几样东西。随后,雪灵王命人带吴不赊去关押九斤刺的地方。斗鸡一开始,九斤刺和九斤斧就换了地方,换成了一座大宅子,守卫森严,管事的还是金牙狗。不过金牙狗并不认识吴不赊。因为雪灵王有令,让金牙狗一切听吴不赊吩咐,金牙狗立马对吴不赊摇起了狗尾。象斧几个眼见吴不赊以威阳侯的名义见了一次雪灵王,眨眼就大摇大摆地见到了九斤刺,都是惊讶不已。象斧道:“雪灵王看来又是被公子忽悠瘸了,可公子到底有什么办法助九斤刺打赢沙杀煞呢?”
“难道公子有办法能让九斤刺短时间内功力猛增?”桑刀儿也是一脸疑惑。
“公子不会是给九斤刺服威阳丸吧?”鹿银弦一脸怪笑,道,“九斤刺服了威阳丸又没地方出火,憋上斗鸡场,可就够沙杀煞喝上一壶的了。”这个想法太富有天才的创意了,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不过象斧、桑刀儿都不是一般人,都是黑暗世界的高手啊,遂一齐点头道:“有可能。”然后都是一脸的怪笑。
吴不赊让他们守在门外,也不要金牙狗作陪,自己一个人走进了九斤刺的屋子。上次吴不赊是化猫见的九斤刺,所以九斤刺并不认识他,眼见突然进来个陌生人,便有些疑惑地看着吴不赊。吴不赊一笑,身一摇,忽地化身为猫,一个猫笑,道:“不认识了?”再一摇,又变回人身。
“原来是恩公!”九斤刺惊喜交集,急要下拜,吴不赊伸手扶住他,道:“好了,好了。”九斤刺拜不下去,躬身行了一礼,一脸惊喜地请吴不赊坐,又问起九斤丽,知道九斤丽在吴不赊身边挺好,他吁了口气,又谢了一番。他如此重情多礼,倒有些出乎吴不赊的意料,看来族长不是白当的。随后说起比斗的事,吴不赊道:“后天与沙杀煞的比斗,你有把握没有?”
“没有。”九斤刺摇头道,“不过我会竭尽全力,哪怕杀不了他,也要让他带点伤。如果九斤斧能赢了另外两场,沙杀煞又受了伤,最后我们就有可能赢,三千族人的日子也就会好过些。”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也要替族人闯一条路出来,这就是一个族长肩负的责任了。吴不赊点点头,道:“我有个法子,或可助你取胜。不过事后你会大病一场,弄得不好,甚至也可能因此送命,不知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九斤刺用力点头,一脸坚决地道,“只要能胜了沙杀煞,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那好,明天我再过来。”雄鸡丸还没配好,吴不赊今天来见九斤刺,是先问一下他的意见。回来的路上,象斧几个自然追问吴不赊又生出了什么奸计,可以助九斤刺打败沙杀煞。吴不赊知道这几个家伙都是大嘴巴,暂时不能对他们说实情,遂反问道:“若是你们几个对上沙杀煞,有什么办法赢他?”
象斧一撇嘴,道:“要什么办法,他敢砍我,我一斧子对砍过去,连人带刀砍他作四段。”他这话还真不是吹牛,沙杀煞右手长刀纯是进攻的招法,这种硬碰硬的打法,最适合象斧了。桑刀儿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沙杀煞的刀法虽刚猛,耗力必大,我跟他拖,不接招,三两百招后他就是条死鱼。”与沙杀煞对攻,桑刀儿确实不是对手,但他身法飘忽,若与沙杀煞游斗,沙杀煞想杀他也没那么容易,拖得久了,必定败在他手下。当日象斧便拿桑刀儿这法子无可奈何。鹿银弦道:“若我和哥哥联手,一百箭内,一定可以射死他。若是我一个人,就算射不到他,他也休想近得了我的身,三百射内,我会力尽。他若挡我三百射,嘿嘿,他那手也休想再握得住刀。”
吴不赊摇摇头,虽然雄鸡丸能激发九斤刺的全部潜力,让他短时间内力道大增,吴不赊还是想在招法上让九斤刺有所长进,但象斧几个各有所长,这些长处九斤刺却都学不来,看来还得在九斤刺自己的枪法上打主意。吴不赊想了一想,道:“九斤刺的枪法霸道上不输给沙杀煞,只是功力略有不如,如果九斤刺突然间功力大增,以攻对攻,你们说有没有希望?”
“那当然有希望啊!”桑刀儿用力点头,道,“对付进攻最好的方法就是对攻,沙杀煞刀法纯以进攻为主,如果九斤刺功力大增,以攻对攻,枪比刀长,必然大占优势。”
象斧却叫道:“公子,你真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让九斤刺功力大增啊?”
“公子,你不会让九斤刺吃威阳丸吧!”鹿银弦则是一脸的怪相。
“吃威阳丸做什么?”吴不赊莫名其妙,问清了鹿银弦几个背后的猜测,又气又笑,把鹿银弦一脚踹飞,道,“你小子要想吃,倒是可以给你两粒,不过不准你去找女人,憋不死你!”
回到住处,九斤丽、叶轻红都起来了。叶轻红看到吴不赊,脸飞红霞,但与往日间女儿家的娇羞不同,这会儿却是羞中带媚,眼里好像汪着一汪春水,不敢与吴不赊对视,眼光却又总停留在吴不赊身上,情意浓得化都化不开。看了她的眼波,吴不赊心中就是一荡,不过转眼看九斤丽神情憔悴、恍恍惚惚,他把小肚的邪火压了压,道:“小丽,你不要担心,我想到办法了。”
“真的?”九斤丽脸上就像炸开个春雷,一脸的惊喜。
“当然是真的。”吴不赊便把自己想到的主意及刚才去见雪灵王和九斤刺的事全都说了,道,“药我买齐了,呆会儿配好,明天给你哥送去。后天上场之前服用,一鼓作气就能杀了沙杀煞。”
“多谢公子!”九斤丽喜极而泣,俯身拜倒。吴不赊忙扶她起来,道:“不过这雄鸡丸副作用不小,事后你哥可能会大病一场,如果身有暗疾的话,因此丧命也不一定。你哥哥平时没什么隐疾吧?”
“没有,没有!”九斤丽连连摇头,道,“我哥哥虽然不会玄功,但从小练武,身体结实得很,从来也没生过什么大病,只要能赢了沙杀煞保得性命,病一场也没关系的。”
“那就好。”吴不赊道,“我跟雪灵王说好了,只要能助你哥哥他们赢了飞雾国,雪灵王会把连同你哥哥他们在内的三千多族人全赐给我,我会给他们自由,他们就不必给别人做奴隶了。”无论雪灵国还是飞雾国,掳得五大鸡族的人,除了精选的斗鸡,其他人都是卖做奴隶。吴不赊这话更给了九斤丽意外的惊喜,道:“婢子生生世世,愿永为公子之奴。”一边的叶轻红也是十分高兴,这时却插口道:“让你做奴隶,公子是舍不得的,以后做少奶奶还差不多。”
九斤丽霎时间脸飞红霞,哥哥的事有了转机,心中高兴,一时俏皮起来,蹲身给叶轻红行了个礼:“婢子先拜见少奶奶吧。”原来叶轻红先前声音有些大,惊醒了九斤丽,这时可就拿她打趣了。
“死丫头!”叶轻红大羞,便要去撕她的嘴,迈步急了点,忘了自己才破身不久,身子一动,“啊呀”一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吴不赊忙一把扶住,道:“怎么了?”叶轻红更羞了,这事可说不得,遂拧他一把,道:“都是你,坏人。”
吴不赊明白了,嘿嘿直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九斤丽还在边上,叶轻红忙伸手推他,九斤丽却红着脸一溜烟出去了。边上没了人,叶轻红也就任他搂着,一双粉拳在吴不赊胸膛上连捶几下,娇嗔道:“坏人,坏人,都是你害的。”呜呜声中,却是嘴唇被吴不赊吻住了。吴不赊的魔手更直探衣内,把她一对雪乳揉出千奇百怪的形状,不过再要探手向下时,被叶轻红挡住了。她喘着气求道:“不要,那里还痛。”吴不赊也知道她受不住,不忍勉强她,道:“叫一声好哥哥来听,便容你这一遭儿。”听他调笑,叶轻红大羞,捶他:“才不叫,你是坏人。”
“坏人啊,那就不客气了。”吴不赊怪笑着,手又往下伸。叶轻红花容失色,捉他不住,只得低声叫道:“好哥哥,饶了轻红这一遭儿。”粉脸藏在吴不赊肩后,却是尽耳根子通红了。吴不赊呵呵而笑,抱了叶轻红坐在膝上,轻怜蜜爱,其中香艳处,实是难描难画。温存一会儿,想到雄鸡丸还没配好,只好放开叶轻红。听到是配药,九斤丽也来帮手。她为哥哥的事着实卖力,吴不赊只要动动嘴,杂事都是她包了。不多会儿,配出三丸药来,一丸给九斤刺,另两丸是给九斤斧准备的。
吴不赊道:“九斤斧那一轮,要连对飞雾三号、飞雾九号,中间还要歇一刻钟,一丸药只怕支撑不下来。不过如果连服两丸药,即便胜了,事后他只怕也是个废人了。”叶轻红道:“要是九斤斧三两斧就能劈了飞雾三号就好了,那就不用拖太久,一丸药够了。”吴不赊想了想,微微摇头:“雄鸡丸只能增加力气激发狂性,武功却是练出来的,九斤斧的斧法我留意过,说实话只是一般,想要数招之间杀了飞雾三号,怕没有这个可能。”
“象大哥不是也用斧吗?”九斤丽眼光一亮,“要是象大哥能指点九斤斧一番,也许能有点儿长进。”
“象斧好像就是凭的力大吧,他的斧法很精妙吗?”吴不赊很有些怀疑,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找了象斧一问,象斧牛皮梆梆地道:“不是吹,我这套疯象斧乃天下一等一的斧法,九斤斧有我老象指点三招,那什么飞雾三号、九号便是两个人齐上,也绝不是九斤斧的对手。”
这牛皮吹的,桑刀儿在一边“嘿嘿”冷笑,有心要刺他两句,但想到吴不赊是要他去教九斤斧,便不好吱声。其实吴不赊也很是怀疑,不过既然开了口,就让象斧试试也无所谓,最多教不好,教坏还不至于吧。
第二天一早,吴不赊带了象斧来找九斤刺,顺便把九斤斧也招了来。九斤斧见了象斧的巨斧,如见天神。吴不赊本来想看看象斧有什么东西能教给九斤斧,这家伙却烧包得很,硬拉了九斤斧躲去一边,说要私下里传授。吴不赊一时哭不得笑不得,便也不去理他,便把雄鸡丸交给九斤刺,嘱咐了一些服药的细节。
“雄鸡丸服下后,你力气会增大许多,但药力不能持久,好在沙杀煞的刀法纯是以进攻为主的,你就和他对攻,枪长力大,以攻对攻,争取数十招内就杀了他,若是拖到一百招外,你的力气就会飞速减弱,那时就麻烦了。”
“我记住了。”九斤刺信誓旦旦地道,“恩公放心,有雄鸡丸助力,我舍出性命不要,只攻不守,就算一枪对一刀,他砍我一刀我就刺他一枪,拼也要拼死他。”
“你若死了,小丽就会伤心,她也就不会那么感激我了。”不过这话吴不赊只是放在心里,九斤刺有拼命的决心,那是好事,气可鼓,不可泄。
也不知象斧教了九斤斧些什么,他象皮烘烘的,吴不赊也懒得问他。都交待清楚了,吴不赊便赶了回来。他还有事呢,什么事?参赌啊!
白鸟王送给吴不赊的珍宝里,着实有几样值钱货,吴不赊找家珠宝行,全部卖了。加上手中的金叶子,他总共凑了五千两金子,全部押在了九斤刺身上。他把收据给雪灵王看了后,雪灵王果然帮他押了一万两金子。
一万五千两金子,一赔十二,那就是一十八万两,合一百八十万两银子。
吴不赊忽然觉得呼吸发紧,胸口处好像压着一座山,什么山?金山啊!
这一夜,给金山刺激着的吴不赊亢奋无比,在叶轻红身上耕耘不休。可怜叶轻红还只是初破瓜的新妇,如何经得起他如此挞伐,一夜求饶不绝。等吴不赊好不容易尽了兴时,她已是一摊软泥,第二天差点儿就起不了床。
第三十一章 九斤斧
吴不赊精神倒是好得很,一早爬起来,先到九斤刺处,再叮嘱他几句,想了想没什么疏漏,这才回来。这时叶轻红已经起来了,九斤丽正在服侍她梳洗,听到吴不赊的脚步声,她从镜子里看过来,如水的明眸里似嗔似喜,春意盈盈。
吴不赊忍不住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在脸上亲了一下,作怪的手也抚上她乳峰,捏了两下。雨露浇灌后,果子已经完全成熟了,似乎又大了一圈,那种沉甸甸的质感,让人爱不释手。
“大白天的,坏蛋。”叶轻红娇嗔着在他手上掐了一下,不痛,反带着丝丝的甜意。一边的九斤丽羞得不行,飞快地退了出去。
“晚上就不是坏蛋了。”吴不赊笑。
“晚上你是大坏蛋。”叶轻红羞嗔,春意无限。
吴不赊大笑,心中得意:傻丫头成了女人后,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呢。吃过早饭,一行人赶去斗鸡场。
象斧几个都下了注,当然是买九斤刺胜。象斧这家伙爱挥霍,虽说先前也是一方恶霸,手中现钱却不多,兜底儿押了十两金子。桑刀儿押了二十两银子。
鹿金弦不想押,鹿银弦要押,自己的掏出来之后,把鹿金弦的也给兜底儿翻过来,两兄弟也凑了二十两银子押了下去。
鹿金弦射箭时双手稳如山岳,看着鹿银弦押出二十两银子,他双手竟微微有些颤抖。吴不赊看在眼里,心中叹道:本分人啊。
一声锣响,九斤刺和沙杀煞分头上场。上场之前,九斤刺该已是服下了雄鸡丸,这时两眼赤红,嘴中呼呼喘着气,脖子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着,给人一种极度狂躁的感觉。
“雄鸡丸的药性发作了。”
吴不赊心里暗忖。九斤丽纤长的十指相互扣着,指头处因为失血,呈现出一种青白色。
“小丽,不要担心,相信公子。”叶轻红安慰她。
象斧也在一边插嘴:“小丽不要怕,公子是天下第一奸,他既然插了手,就一定会……”
话未说完,忽地住了嘴。只见场中九斤刺猛地仰天狂啸,啸声中,两股热血从鼻腔里激射而出,一飞数丈。
“啊!”九斤丽一声惊叫,猛地站了起来喊道,“哥!”
“公子,我哥他……”她一脸惊惶地看向吴不赊。吴不赊也瞪大了眼睛。他只知道雄鸡丸的药性能激发人体的全部潜力,能让人狂暴若狮;也知道副作用非常大,但具体有多大,他并不清楚。
九斤刺突然喷鼻血,全然出乎他意料,一时间他也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九斤丽。“怎么会突然流鼻血?这架还怎么打?流血过多,不打先自败了。可惜我的十两金子啊。”
象斧还在口罗哩口罗嗦。吴不赊恨不得抓把泥巴塞进他嘴里。九斤丽泪水已在眼眶里打滚。这时又是一声锣响,比斗正式开始。沙杀煞抢先出手,一刀凌空劈下,并不因九斤刺突然流血而容情。九斤刺再一声狂啸,猛然吸气,鼻中喷出的血竟给他吸进了嘴里。他枪把一抡,迎着沙杀煞长刀一枪刺出。
“铮”的一声脆响,刀枪相击,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撞击声。
两人都是进攻招数,沙杀煞一刀接一刀连环猛劈,九斤刺一枪接一枪不停地狂刺。一连十余招,竟是枪刀相交,谁也不肯后退一步。九斤刺服了雄鸡丸力气大增,沙杀煞一把长刀竟半点儿也不输给他。沙杀煞功力之强,让吴不赊大为惊叹,他一时间也紧张起来。忽地“嚓”的一声,九斤刺的枪头飞起,原来枪杆被沙杀煞一刀劈断了。
“啊!”吴不赊一声惊呼,腾地站起,和他一同跳起来的还有九斤丽。九斤刺即便服了雄鸡丸,即便力气大增,但手中枪给砍断了,又如何拼得过沙杀煞?这个意外,吴不赊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心中一时怦怦狂跳,两眼急眨,却是半点儿办法也没有。
一刀砍断九斤刺枪杆,沙杀煞狞笑一声,又一刀劈出,直劈九斤刺脑袋。九斤刺往后一退,忽地张口,一道血箭猛喷而出。他口中会射出血箭,任何人都没想到,沙杀煞也一样。他收刀不及,一刀迎着血箭劈出,将血箭一劈两半。血箭虽分成两股,去势不衰,一左一右,同时打在沙杀煞脸上,竟有如利箭般,打得人生生作痛。但最要命的不是血箭的力道,而是他的眼睛一下子被飞溅的血花蒙住了。沙杀煞一惊之下,左手挥袖急擦眼帘的血迹,胸口却猛地一痛,然后就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身子似乎突然变轻了。
他终于抹去了眼上的血,能看见了,也看清了,却有些难以相信:自己被一根枪杆透胸而过。他突然记起了小时候去抓鱼的情形:他一矛下去,数尺长的大青鱼被长矛透胸而过,鱼嘴大张着,尾巴左右乱摆,却再也挣脱不开。自己就是那条鱼吗?他不知道,他想弄清楚,黑暗却如潮水般涌来。
九斤刺这时已松手放开枪杆,退开数步,口中却还在呼呼喘气,鼻血也还在流。先前突然间喷出鼻血,也吓了九斤刺自己一跳,而他用嘴吸鼻血,并没有想到可以用血做武器,只是不想让自己失血太多。
直到枪杆被沙杀煞劈断,他退无可退,就顺嘴喷出吸进嘴里的血,没想到却蒙住了沙杀煞的眼睛,而被沙杀煞劈断的枪杆,顶端锋利如矛,竟一招制胜。一枪杆捅穿了沙杀煞,九斤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面实在有着太多的意外,直到沙杀煞直挺挺地仰天栽倒,他才知道自己确实是赢了。他想举起双手欢呼,双脚上却忽然间再没有半丝力气,猛一下跪倒在地,而一直流个不断的鼻血,在这一刻竟然停了。
“赢了?公子,我哥赢了是不是?”九斤丽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中间的过程转变实在太快,吴不赊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是,赢了,你哥赢了。”
“哦,赢了!哥!”九斤丽欢呼起来,抱着叶轻红又蹦又跳。吴不赊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赢了!啊,赢了!金子啊,十八万两金子啊!我要死了。”
“什么十八万两金子?”
象斧他们几个一齐看着他。吴不赊下注的时候,没让他们看见,也没给他们提起过,这会儿狂喜之下突然叫出来,自然引起了象斧他们几个人的疑惑。还好,周围是一片狂躁的叫声,输了的如癫似狂,赢了的直接疯狂,没人往这边看。
吴不赊“嘿嘿”一笑:“轻声。”掏出收据道,“我下了五千两黄金的注,押小丽他哥胜。”
“啊?”象斧几人的嘴齐齐张大,仿佛被人生生塞进了个鸭蛋。桑刀儿反应最快:“一赔十二,五千两金子也只能赢回六万两啊。”“我还向雪灵王借了一万两金子,也押在小丽她哥身上了。”吴不赊笑,两眼眯成一条缝,缝里金光灿灿。
“天神!”
“佛祖!”
“灶王菩萨!”
稀奇古怪的惊呼声中,象斧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心,道:“公子,我来世若变女人,一定要嫁给你。皇天后土,共鉴此誓!”
“哇。”桑刀儿前倒,鹿银弦后翻,吴不赊在象斧毛丛丛的胸口扫了两眼,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哇……”
武士把沙杀煞的尸体拖出去,休息一刻钟,九斤斧上场。鹿银弦眼尖,惊问道:“九斤斧好像在发抖啊,搞什么搞?公子不是给他增加了功力吗?”
九斤斧身子确实是在发抖,吴不赊也有些疑惑:“难道是药的副作用?九斤刺流鼻血,他抽疯,应该不至于啊?”
转头问象斧道,“你教了他什么?”象斧没开口。桑刀儿突然叫道:“不对!这家伙去教九斤斧斧法,却没有在九斤斧身上下注。”
几个人一齐看着象斧。象斧却是满不在乎地道:“一对二,我在他身上押注,我傻啊我?不过我放句话在这里,押他身上的,十有八九会赢。”自己不押,却说别人押会赢,谁信啊,众人一致鄙视。不过象斧皮厚得很,鄙视无效。吴不赊其实也不对象斧抱什么希望,他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雄鸡丸上面。如果九斤斧的颤抖是因为受不了雄鸡丸的药力,一起手就输了,那就麻烦了。九斤刺已经服过一粒雄鸡丸,如果还要打下一轮,必须再服一粒雄鸡丸。但两粒雄鸡丸下来,即便赢了,也是个废人了。
“老天保佑,让九斤斧最少干掉飞雾三号。九斤刺独对飞雾九号,不吃雄鸡丸也有赢的希望。”吴不赊心中暗暗祈祷。
锣声一响,斗鸡开始。飞雾三号抢先进攻,一刀斜劈。九斤斧不挡不架,忽地转身就跑。一招不接转身就跑的,自有斗鸡大会始,从来还没出现过。
一时哄笑声四起,吴不赊心下一沉。九斤斧服了雄鸡丸,即便本身武功不如飞雾三号,在雄鸡丸的刺激下也该奋勇进攻,怎么转身就逃呢?难道服了雄鸡丸后,不但没能增加力气增长胆气,反而气沮神消了?
沙杀煞的死,其实给了飞雾三号很大的打击,但九斤斧竟然不敢接招撒腿就跑,却又激起了飞雾三号的凶性,他愣了一下后,挥刀猛追。九斤斧跑出十余步,突地一个踉跄,竟然一跤栽倒在地,摔得狼狈不堪不说,斧子都脱了手。
“啊!”包括吴不赊、九斤丽在内,全场一片惊呼。飞雾三号则是心中狂喜,他虽然猛追九斤斧,却也一直凝着心神。他知道九斤斧有回身大劈风的斧法,所以不敢追得太近,但九斤斧摔这一跤,甚至把斧子都摔脱了手,他心中再无迟疑,别说回身大劈风,就是一只蚂蚁,没斧子你也劈不了。九斤斧撅着屁股正想爬起来,飞雾三号到了,一刀直劈,劈的是九斤斧高翘的屁股。他刀法不错,瞄得也准,这一刀正瞄着九斤斧的屁股缝,他有把握,顺着屁股缝,一刀就能把九斤斧劈作两半。
刀到中途,九斤斧屁股下面突然现出个脑袋,一晃不见,却猛然飞出一堆黄沙来。黄沙扑面,飞雾三号大吃一惊,左手急拦在眼前,刀出不停,却砍了个空,没有砍中屁股肉的感觉。他情知不好,舞一个刀花急要退时,只听风声飒然,迅疾若雷,
“砰”的一声,手一震,手中刀脱手飞出,虎口火辣辣作痛,该是裂开了。他魂飞魄散,偏偏眼前沙雾漫天,目不能视。他反应倒还快,脚下一纵就要往后退,却是迟了。风声再起,九斤斧一斧正中他腹部,将他拦腰砍作两截。这中间说来口罗嗦,其实只是一瞬。场外观众看到的,是九斤斧撅起个屁股要爬起来,飞雾三号照着屁股砍下去,九斤斧屁股下面突然飞出一股黄沙,把飞雾三号罩在了沙雾中,然后九斤斧往前一扑,抓住地下的斧头,回身照着沙雾里面就是一斧,刀飞出,再一斧,飞雾三号就成了两截。“哈哈……”象斧双掌猛击大腿,纵声狂笑,“成了!成了!”
“这是你教他的?”象斧双掌拍击大腿的声音实在太过于刺耳,吴不赊虽然在问他话,却不得不把头侧到一边。
“是。”象斧得意洋洋地道:“武功是慢慢练出来的,短时间内想提高斧法,不可能。我只能教他战法,示敌以弱,以沙遮眼,再趁势进攻。这小子不错,这个徒弟我收了,哈哈……”
“切。”桑刀儿就看不得他那得意样儿.
“还有下一场呢,你再示敌以弱看看,倒看怎么死?”
“我只包他赢一场,第二场不包,所以我不在他身上下注。”象斧看着吴不赊道,“公子,你先前说要尽量减低第一场的时间,我帮你做到了,该给我记一功吧?”
“嗯。”吴不赊点头,“算你一功。”象斧大喜:“那有什么奖赏?”他两眼冒金光,吴不赊一场赢了十八万两金子,随便从手指头缝里漏点儿,也该有个三五百两吧?
“奖赏啊,”吴不赊想了想.“就你先前说的,下辈子做女人嫁给我吧。”
“扑通!”倒翻一大片。九斤丽笑倒在叶轻红怀里:“姐姐救命,肚子好痛啊!”说话之间,一刻钟的休息时间已经到了。
九斤斧再次上场,对飞雾九号。奇怪,九斤斧这会儿的手脚竟是不抖了,难道是药性过了?该没那么快吧?锣声一响,九斤斧狂吼一声,一斧兜头劈去。
飞雾九号斜刀一格,反手前削,划向九斤斧肚子。这一招连消带打,颇为精妙。九斤斧却是不闪不避,反而前跨一步,肚子往前送,手中斧一抡,又是迎头一斧。
两人若都不收手,飞雾九号这一刀铁定先划开九斤斧的肚子,不过九斤斧这一斧他也躲不开,被九斤斧这么劈柴似的一斧,整个人只怕真要像块柴一样被一劈两半了。飞雾九号不敢与九斤斧赌命,斜步跳开。九斤斧却是不依不饶,跨步上前,又是一斧劈下。
他一脸狞恶,状若疯癫,吴不赊心中暗自古怪:“这么如疯似癫,药性没退啊。”转念一想,突地明白了,九斤斧之所以先前手脚发抖,不是药性刺激的,而是因为听了象斧的话要示弱,要强行压制药力,强行克制之下,所以发抖。
这会儿手脚放开,大河奔流,反是不抖了。仅以武功论,飞雾九号强于九斤斧,但九斤斧以命搏命,力大斧沉,反是压着飞雾九号打。好几次飞雾九号抢得先手,但九斤斧不管不顾,宁可挨一刀也要拼一斧。飞雾九号不愿与他拼,就只有收手。偏偏九斤斧服了雄鸡丸,力气大增,十余招下来,飞雾九号已是手臂发麻,虎口震裂,再这么拼得数招,只怕刀都握不住。
眼见九斤斧又是一斧劈来,飞雾九号一咬牙,忽地松手脱刀,一刀向九斤斧飞去。这样的生死比斗,兵器脱手,纯是自己找死。九斤斧虽然形若疯癫,其实没癫,见对手如此拼命,他也愣了一下,斧头一偏,打开飞刀。不想飞雾九号人随刀进,竟是合身扑上来,一下便抓住了九斤斧的斧柄,倒身便抢。原来飞雾九号眼见九斤斧斧头上力道实在太沉,招架不住,情急中想到一计,丢了刀来抢九斤斧的斧头。大家都没兵器,看你怎么个拼命法。他这一招过于古怪,九斤斧不防,竟是被他抓住了斧柄。
说来又有一层古怪,飞雾九号就是受不了九斤斧的重斧才出的这一怪招,可九斤斧明明力大,飞雾九号便与他抢斧头也铁定抢不过啊,还不是找死?飞雾九号当然没有这么傻,原来他身上不只一把刀,后腰上还有一把短刀。飞雾九号这么抓着斧柄一扯,照理说九斤斧会回抢,飞雾九号便可就势扑进去,钻进九斤斧怀里捅刀子,不信捅不死他。算盘打得响啊,正常情况下,九斤斧必然中招。
不想服了雄鸡丸的九斤斧却是有些不正常了,眼见飞雾九号硬抢他的斧头,他心中燥火一起,忽地松手丢开斧头,飞雾九号不防,一个踉跄,向后跌倒。九斤斧狂吼一声,合身扑上,一把抱住飞雾九号,嘴一张,竟一口咬在飞雾九号的脖子上。
小朋友都知道,打架不能咬人,咬人的是小狗儿。可九斤斧这么壮实的一条汉子,竟然咬人!对手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招数,飞雾九号做梦都想不到。他被九斤斧一把扑倒,脖子吃痛之下他开始狂呼乱叫,但九斤斧状若疯虎,抱住了他,死也不松手,更不松口,反是大口吸起血来。雄鸡丸药性躁,九斤斧连战两场,估计是口干了,口干了你也别吸人家的血啊。可怜飞雾九号,先还狂吼乱叫,慢慢地就不吱声了。
血被吸干了,还怎么叫?九斤斧这一怪招也把吴不赊几个看傻了,九斤丽却抢先欢呼起来。雪灵王那边也开了锅,前面已经连输了三届,这一届原本毫无胜算,现在居然赢了,能不高兴吗?
“赢了斗鸡大会,说不定那一万两金子也不要我还了呢。”吴不赊心中转着念头,一天赚了十多万两金子,他竟是仍不知足。退了场,吴不赊先找了家酒楼开了一席,准备吃饱喝足了,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再去赌档取红利。
喝酒,当然有吹牛袋一份,喝到一半,吹牛袋突然吞吞吐吐地道:“主……主人,和……和你商……商量件事好不好?”吴不赊正等着数金子,开心地道:“什么事袋兄,不要客气,痛痛快快说就是。”“是这样,主人,你赢来的金子,能不能放在我肚子里?”“金子放到你肚子里?”吴不赊愣了一下.“你上次不是说,你是高贵的吹牛袋,不要拿你装东西吗,怎么突然想到要装金子了?”
“是,我是说过不要拿我装东西。主人说话也算数,本袋这里谢过了。不过,”它略一迟疑道,“金子不是东西啊。”
“金子不是东西?”吴不赊搔搔头,“那是什么?”“是金子啊。”金子不是东西是金子,这话有点像绕口令了。看吴不赊嘴巴张了半天没绕过来,吹牛袋解释道:“金子,能把黑变成白,能把白抹成黑;能让烈妇张开大腿,能让英雄变成狗熊。这世上,再没有比它更神奇的东西了,所以我说它不是东西。”
“啊?”吴不赊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点头道,“有道理!袋兄果然高见。好吧,只要你自己愿意,呆会儿我就放几锭金子到你肚子里,一百两够不够,要不一千两?”
“哎,主人好生小气!你不是赢了十八万两吗?什么一百一千两,打发叫化子啊?”这话说的,吴不赊一时哭笑不得,道:“那你说要放多少?你说个数,我照放,要不全放进来都行,只要你装得下。”
“那就全放进来。”吹牛袋应得那叫一个快。
吴不赊却有些傻眼了,问道:“袋兄,没喝醉吧?十八万两呢,十六两一斤,一万多斤呢,你这小小肚子装得下?”
“主人小看我了。”吹牛袋呵呵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吸一口气,能吹出那么猛烈的风吗?只因本袋肚中另有天地,别说一万斤,便再来一万斤,只要进得了嘴,本袋统统装得下。”
“有这回事儿?”吴不赊又惊又喜,又有几分疑惑。有灵力的袋子和一般的袋子不相同,同样的大小,所装的东西却是普通袋子的十倍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而且装再重的东西都不会让主人感受到重量。
吴不赊身上的追风袋、百草囊就是这样,他先前的几千两金子就是分装在追风袋和百草囊里面的。几千两金子也有好几百斤,带个百斤的人飞五十里就要脱力,带几百斤金子飞,那还不被压死?这两个袋子都有灵力,替吴不赊托起了里面的东西,吴不赊感受不到重量,才负千斤如无物。
但两袋灵力有限,追风袋大约能装两百斤左右的东西,再装,重量就会显现出来;百草囊是树袋练成,装得略多些,约能装三百多斤,再要多装也是不能了。
这一袋一囊再多装,重量就要由吴不赊来承受了。例如装五百五十斤,追风袋和百草囊托起五百斤,另外五十斤的重量就得由吴不赊来背。两袋负重的大小,是吴不赊先前装金子的时候试出来的,也是他把几千两金子分装两袋的原因。吹牛袋大小和追风袋、百草囊差不多,竟说可装数万斤,那也太夸张了。
“主人不信,一试便知。”
看吴不赊似乎不相信,吹牛袋有些恼了。
“我信,我信。”它既然说得这么肯定,吴不赊倒是不好疑它,却想到一事,“不过你肚子里若装满了金子,还吹得出风吗?”吹牛袋可是个好宝贝,吴不赊看中的就是它吹出的那股狂风。至于装金子的东西,只怕钱少,绝对不会说有钱没袋子装。“吹得出!”
吹牛袋毫不犹豫地回答,“早说了我肚中另有天地,主人只管放进来就是。有了金子压袋,我吹出来的就是金灿灿的风,嘿嘿。”
它说得玄乎,倒是勾起了吴不赊的兴趣。看看人也散得差不多了,他到赌档前交了收据,赌档执事引去库房交割红利。押的是金子,赔的也就是金子,说来这狐披虎还真会做生意。要是十八万两金子换成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吴不赊可就要挠头了。赌档交割的金子不全是金叶子,金元宝居多。
象斧这时露了一手,拿一个金元宝,双掌一合,金元宝立刻成了金叶子。吴不赊接过来,像码瓦片一样一片片往吹牛袋里面码。还真神了,十八万两金子进去,吹牛袋竟是不见满,吴不赊提在手里也感受不到重量。库房里的伙计们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了,吴不赊也傻了半天,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袋子竟然这么能装。吹牛袋心中得意,笑道:“现在信了吧?其实我还不算什么,牛兄两耳装得更多。”
“你说大青牛的耳朵?”吴不赊大是好奇。
“是啊。”吹牛袋道,“主人不知,牛兄耳朵是通着两只角的。上次我说过,牛兄乃水火神牛,两角有莫大神通,内中更有天地。我的肚子最多装两万斤,牛兄一只角就可以装这么多。”“那它两只角岂不是能装四万斤?”吴不赊瞠目结舌,吹牛袋没装之前,他绝不会信,但有了吹牛袋的先例,他却是不再怀疑,连声称赞,“了不起,了不起!”
吴不赊收了金子回来,已有太监在等着,说是雪灵王有请。来到宫里,但见雪灵王红光满面,显然是开心已极。吴不赊趁着他高兴,假意掏金子要还钱。雪灵王果然就是大手一挥:“不要还了。你助孤赢了这场斗鸡,区区几个小钱,便算孤赏你的吧。”吴不赊乐得想抱着雪灵王狠狠啃上一口。
当然,雪灵王也有条件,要吴不赊替他训练斗鸡,明年斗鸡比赛的事就着落在吴不赊身上了。吴不赊满口答应,不过提出要求,说自己训练斗鸡的方法与众不同,可能要到处跑,雪灵王不能干涉他。雪灵王也是满口应承,只要吴不赊能让他赢,其他一切都好说。吃了一天酒,吴不赊出了宫,发现金牙狗正候着他。金牙狗把包括九斤刺、九斤斧在内的三千鸡族尽数交割给吴不赊。金牙狗又带他看了城外一座庄子,说是给吴不赊训鸡用的,住三千人足够。吴不赊大喜,随后退了租的小院,带上众人来到城外的庄子。这处庄子占地极广,只是现成的屋子少了点儿,不过这个容易,现搭就是。雪灵王俘虏的这三千多人是用来挑选斗鸡的,都是精壮汉子。
吴不赊最初向雪灵王要这三千人,本只是想让九斤刺兄妹承他个大人情,到时不仅小美人入怀,云州遗族入雄鸡原时,九斤刺还得给他尽力。但这会儿看了这三千多精壮汉子,吴不赊心中又生出个念头。他暗自盘算:“灭云城守卫森严,尤其中间还隔了一条飞云江,大队过江,必定会被守军发觉。即便我带象大嘴几人做内应,想要夺城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死伤必重。但如果有这三千斗鸡在城中,云州遗族渡江时,我们先夺下北门,做好接应,一切就轻松多了。雪灵王答应我可以到处跑,我带三千斗鸡去灭云城,他也不会怀疑。九斤黄鸡族和雪灵国仇深恨大,也不可能不听我的话。不过要弄到三千人的兵器装备却是个麻烦,但眼下也不必着急。”正自筹算,九斤刺引了三千斗鸡下跪拜谢。
九斤刺道:“若无吴恩公的雄鸡丸,这次我和九斤斧必定会输。暴君先前有话,若我们输了,必将我九斤黄鸡族三千俘虏斩尽杀绝。这里三千二百多条性命,都是吴恩公所救,从此就是吴恩公的,恩公但有所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吴不赊心中大喜:“我正要借你们出力呢。”
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他忙扶九斤刺起来,朗声道:“言重了,言重了。我能与小丽巧遇,也是缘分。在我心里,小丽的哥哥,便是我的哥哥,小丽的族人,自然也是我的族人,大家以后都是兄弟,有我在雪灵国一日,绝不会再让大家受雪灵王欺压。”这话说的,好像九斤丽已经是他房中人,九斤刺就是他大舅哥似的,暧昧啊。九斤丽那俏脸儿红得就跟刚盛开的鸡冠子花一样。
安顿下来之后,什么事儿都无需吴不赊操心,他只管掏银子就是。三千多人的嚼用,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吴不赊刚赢了座金山,几个小钱,他也满不在乎。九斤刺觉得很不好意思,看他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就带着三千族人给吴不赊挣出银子来。
吴不赊就是要他不好意思,而且还要让他愈发觉得欠他吴不赊的情。
他命人请来九斤刺,关怀备至地道:“九斤族长你安心将养身体,其他的不要你操心。一句话,有我吴不赊一碗饭,就一定有九斤黄鸡族半碗粥。”吴不赊这一招,把个九斤刺感动得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送给他。
一边的象大嘴都快乐傻了:“袋中揣着十八万两金子,却说什么半碗粥,不愧是天下第一奸啊。”
雄鸡丸的副作用果然厉害,当天晚上,九斤刺、九斤斧就全病倒了。吴不赊早有准备,已让九斤丽提前请来老郎中开方拿药。三千鸡族被雪灵王关了这么久,身体也不是太好,索性都在庄中调养,什么事也不做。
其实也没什么事,难道都去种田?吴不赊是要他们去灭云城做内应的。吴不赊也着实舍得下本钱,每天大鱼大肉管饱,约莫有半个月时间,包括九斤刺、九斤斧在内,身体都将养好了,三千多条精壮汉子,看着就养眼。
要这三千条汉子做内应,有两个关键的要点:一是要把这三千条汉子带进灭云城;二是要将他们武装起来,赤手空拳不行啊。吴不赊想了一计,去跟雪灵王说,要将三千鸡族奴隶严格训练一年,然后优中选优,挑十二只斗鸡出来参加明年的斗鸡大会,不过要训练就得有兵器,所以想在庄中自己打造几样兵器,请雪灵王批准。
训练要兵器,这有理,吴不赊也说得轻描淡写、含含糊糊的,好像就是打个百八十把刀枪的样子。
雪灵王果然没有怀疑,一口就答应了,写了个手诏给吴不赊。有了这手诏就好办了,鸡族俘虏中自有铁匠,吴不赊叫人买来精铁,生起炉子,便在庄中打造兵器。为什么不去买而要自己打造呢?
一是买兵器划不来,奸商的脑子,能省是一定要省的;最重要的是,三千人的兵器不是个小数目,全部去买,必然引起有心人的怀疑。自己打就不同了,慢慢来,反正又不急,零敲碎打的,两三个月,三千人的装备也就齐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至于如何把这三千人带进灭云城,吴不赊也盘算好了。
反正时间还早,不用着急,暂时在这庄里呆着。需要仔细筹划的是,三千条壮汉连人带兵器要藏在城里,不是件轻松活儿,首先得找几座大院子,这三千人才藏得住。
九斤刺带了族人在庄中边造兵器边训练,吴不赊自己却住在城里。他为雪灵国获胜立了大功,袋中还揣着威阳丸,又善于左右逢源,因此着实招雪灵王待见。
斗鸡比赛结束的第二天,雪灵王便赏了他一座大宅子。对于这个雪灵王身边新蹿起的红人,雪灵国王公亲贵也是着力结交。奸商属于那种把你卖了还让你帮着数钱的人,吴不赊应该是奸商中的佼佼者。所有与吴不赊打过交道的王公亲贵,都觉得吴不赊这人好打交道,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人,值得结交。一时,吴不赊名声大振,很有几个要和他割脖子砍脑袋相交的酒友嫖友赌友。
吴不赊顺便就大卖威阳丸,卖得那叫一个贵。当然,这种卖法是带有很高技术含量的,可不是摊子上声嘶力竭地叫卖的那种,而是私下在袖子里的交易——兄弟,不行了是吧,老弟我这里有好东西,邪月王要夸一声好,咱们大王也要叫一声妙,至于王妃怎么叫,咱没听见,你可以去想。
来一百丸?得,你以为地里泥巴撮的,压袋底也就是三五丸,别人一丸十两金子,咱哥们儿,谈钱多没意思。什么?真要给,不给跟我急?你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那兄弟我就收下了。这样好了,下次我再精心炼一批,专给哥哥你送过来……这种王公亲贵中的买卖,效果比在鸣凤镇卖给平常老百姓还要好得多,数钱数到手抽筋儿。对这些王公贵族来说,脸面比钱重要多了,尤其是这种房中的事儿,死都不会说自己不行。吴不赊让这些不行的男人找回男人的尊严,区区几两金子,他们谁会在意?转瞬之间,已在雪灵城住了一个多月,吴不赊几乎都不想动窝了,只是偶尔半夜醒来,想到应该去灭云城买几个院子弄几处产业藏人了,不过这念头往往就是一闪而过,随后就淹没在叶轻红的乳波臀浪中。这日子太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套奸商身上照旧管用。雪灵王最近却有些上火,怎么回事呢?原来雪灵王赢了场斗鸡,得了意,派人给飞雾王下书,约飞雾王一起去雄鸡原打猎,国书中自然有些炫耀的语句。
飞雾王却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看了这国书就恼了火,也派人来见雪灵王,送给雪灵王一盒香粉,说一起打猎也可以,不过雪灵王身上的狐臭味儿实在是太难闻了,会面之前,请雪灵王先在身上打点儿香粉。
雪灵王是雪狐族人,狐狸身上有狐臭,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可不能公然拿这个说事啊。看了信,雪灵王气得七窍冒烟,当场斩了飞雾国使节,随即下令调集大军,攻打飞雾国。
雪灵国与飞雾国之间有一处险隘——雄鸡岭,两国便是以此为界。若论国力,两国差不多,雪灵国或许还略强点儿,雪灵国有十五万大军,飞雾国不过十一二万,但雄鸡岭却是控制在飞雾国手中。雪灵国要攻打飞雾国,只有两条路,一是强攻雄鸡岭,一是绕道雄鸡原。绕道雄鸡原,路途太远,后勤上吃不消。雪灵国与飞雾国的历次战争中,雪灵国都是选择强攻雄鸡岭,这一次也是一样,雪灵王调集十万大军,日夜猛攻,却是急切难下。战争与吴不赊无关,他左手搂美女,右手搂银子,忙得不亦乐乎。
这一日,他又卖出了二十粒威阳丸,正忙着数钱呢,九斤丽突然在他面前跪下了,道:“请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