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任中杰传奇(全本)-24


  
第十四章:男人还是女人

静慧师太继续道:“我觉得很奇怪,就悄悄的追上去跟踪着这人。他似乎有什么图谋,在林子里东转西转了好一阵。我跟到后来,不知不觉就和小徒失散了。”

江松林跌足道:“师太那时若放声喊叫,大家闻声赶来,马上能把此人捉住了。”

静慧师太脸一沉道:“你这是在教训本座吗?本座行事一向独来独往,岂是那种大惊小怪之人?”

江松林碰了个钉子,一时哑口无言。

铁木兰忍着脾气道:“接下来怎样?”

静慧师太冷冷道:“接下来本座一时不慎,失去了目标的踪影。找了一段时间后,竟看到了那具无头的尸体……咳咳……”

她说到这里咳嗽了起来,状甚辛苦,妙音忙替她轻轻的捶背。

“蓦地里见到尸体,本座自是吃了一惊……”静慧师太止住咳声续道,“正待去看个究竟,不料忽然有人出招偷袭,猝不及防之下,本座就遭到了暗算……以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铁木兰追问道:“师太祢有见到凶手的相貌吗?”

静慧师太闭上了眼睛,缓缓道:“没有!”

任中杰踏上两步,沉声道:“真的连半点端倪都看不出吗?”

静慧师太陡然睁眼,横眉怒目的厉声道:“本座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是在怀疑我吗?”

任中杰淡淡道:“不敢。”

静慧师太不再看他,转头对妙音道:“我累了,送客!”

妙音只有遵从,明眸中露出些许的歉意,把三人送了出来。

走出数丈远后,铁木兰恨恨的啐了一口,气冲冲的道:“这老尼姑,真是个不近人情的怪物!”

任中杰笑了笑,道:“不近人情倒也罢了,可是她明明是在撒谎。”

江松林目光闪动,道:“任兄认为静慧师太其实是看到凶手的?”

任中杰道:“她自己说的,跟踪了凶手好一段时间,虽然黑夜里看不清,但我相信以静慧师太的眼力,应该是可以从展动的身法和身形上认出来的。”

铁木兰怒道:“岂有此理!那她为何不说呢?是想包庇凶手吗?”

任中杰若有所思,道:“她八成是不想倚靠官府,希望由自己来解决这件事。武林中人大多有种根深蒂固的观点,认为寻求官府的帮助是令人不屑的行为。”

江松林叹了口气,道:“说的是,更何况静慧师太一向自视极高,这次被人打的重伤,这口气一定咽不下去。看她刚才那样子,明显有和凶手再决雌雄的强烈愿望。”

任中杰微笑道:“这就叫姜桂之性,老而弥辣。”

铁木兰失声道:“但她现在身受重伤呀,凶手知道她没有死,一定会想法子杀人灭口的。”

江松林冷静的道:“所以我们必须保护好她,铁姑娘,这个任务就只能交给祢了。我和任公子都不方便整天呆在两个尼姑身边。”

铁木兰答应了,返身又朝静慧师太的屋子奔去,在门外站定了脚步。

她单手握着刀柄,腰肢挺的笔直,乌黑有神的眼睛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就像是个在站岗的女战士一般,充满了英姿飒爽的美丽。

不管那个凶手是谁,只要敢到这里来行凶杀人,她都有信心阻止的了,并且把对方捉拿归案。

可是还没站上多久,房门忽然吱呀的开了,静慧师太竟披衣下了床,扶着妙音的肩头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她满面怒容,喝道:“祢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是监视本座吗?”

铁木兰昂着头道:“师太既然不肯说出凶手的名字,我们担心祢会被他灭口,只好寸步不离的保护祢了。”

静慧师太双眉竖起,厉声道:“本座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快走!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若还赖着不走,休怪我手下无情。”

铁木兰本身也是霹雳般的脾气,闻言火起,反唇相讥道:“这真是好心被雷劈!要不是为了履行职责,本姑娘还懒得理祢呢。”

静慧师太气的鼻子都歪了,怒叱一声,几步赶过来举手就打。

铁木兰闪身躲过,正想再嘲讽这老尼姑几句,忽然见到她一副急怒攻心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吐出血来,而妙音又在旁边连使眼色,满脸恳求的表情。

她不由心软了,跺了跺脚,飞身掠了出去。

静慧师太骂道:“滚!快滚!再敢派人来监视本座,绝不跟祢善罢甘休!”

她骂的累了,才气咻咻的返回屋内,坐倒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气。妙音也不相劝,只是担心的含泪望着她。

静慧师太冷冷道:“妙音,祢是否不以为然,觉得为师这么做不对呢?”

妙音垂下俏脸道:“徒儿不敢。只是……只是我看铁捕头也是一番好意……”

静慧师太沉下脸厉叱道:“可是我恒山派若要靠外人保护才能度过危机,这消息若传出去,今后我派颜面何存?”

妙音慌忙双膝跪地,娇躯发颤道:“徒儿知错了,请师父重重责罚!”

静慧师太怒目瞪着她,过了好一阵,脸色渐渐转为慈和,目中闪过悲哀和怜悯之色,叹息道:“起来吧。为师只是想告诉祢知道,身为恒山派弟子,就要把本派的声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妙音柔顺的道:“徒儿明白了。”

静慧师太拉起她,眼神突然变的极其庄严肃穆,甚至有种说不出的悲壮,一字字道:“答应师父,就算将来遇到任何变故,祢都要永远把恒山派的声誉放在第一位!”

妙音用最虔诚的姿态,恭恭敬敬的答应了。

静慧师太松了口气,柔声道:“祢是个很懂事的乖徒儿,为师现在要祢去做一件事,为了本派着想祢只有做出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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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无办法,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察觉。”铁木兰满肚子牢骚,沮丧的道,“别看这老尼姑受了伤,耳目却还是灵敏的要命,已经大动肝火的赶了我好几次了,再这样下去她恐怕真的会气出病来。”

江松林沉着的道:“这不能怪祢。她那间屋所处的位置对祢不利,透过门窗可以将周围一览无余的看个清楚,在大白天祢确实很难接近。”

铁木兰闷闷的道:“那怎么办好呢?”

江松林沉吟不答。

任中杰微笑道:“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祢既然没法接近,同样凶手也不可能潜入行凶了,这反而是好事。”

江松林道:“任兄说的不错。我想至少在白天静慧师太都是安全的,等晚上再来设法保护她吧。”

铁木兰点了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任中杰伸了个懒腰道:“可以干的事情很多呀。这么好的天气,去找几个女孩子聊聊天,应该会是件很愉快的事。”

铁木兰板着俏脸道:“人渣杰,案子还没告破,你又想去鬼混吗?”

任中杰一脸惊奇的道:“如果祢都不去找人谈谈了解情况,难道破案的线索还会自己送上门来?”

铁木兰哑口无言,只能看着他整了整衣领,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那样子完全不像是去破案,倒十足是个正要去赴约的花花公子。

“你……你这假公济私的坏蛋!”铁木兰一咬嘴唇,拔足就追了出去,撵在他身后大声道,“你真是去搜集线索吗?好,我跟你一起去!”

任中杰愕然道:“祢为什么要跟着我?各干各的活儿不好吗?”

铁木兰杏眼圆睁,冷笑道:“江前辈直夸你呢,说你的能力比他们三大神捕都不遑多让,我跟着你去学一学呀!怎么了?不愿意?”

任中杰顿时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只好愁眉不展的陪着她一起走了,江松林却在一旁摇着头,忍不住哑然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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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阳光普照,到处都是一片明亮。唯有这间屋内是昏黑的,仿佛光明已与这里隔绝。

软榻上,轻微均匀的鼻息声响起,显然是有人正在酣睡中。

并不是午休的时间,为什么这人会在睡觉呢?莫非是因为某种原因而精神不济,不知不觉睡着了?

忽然,房门轻轻的开了,一条黑色的人影无声无息的飘了进来。

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盯着软榻,闪过冷酷无情的阴狠神色,然后脚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挪动了过来。

蓦地,榻上的人翻身坐起,冷冷道:“杀人凶手!你终于来了!”

黑色的人影立刻全身僵硬,面上的肌肉抽动着,勉强笑道:“祢……祢开什么玩笑?”

榻上的女人冷笑道:“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杀人凶手!我等你已经很久了!”

黑色人影目中陡然露出凶光,恶狠狠的道:“祢胡说什么?”

“你当真要我点破吗?”女人慢悠悠的道,“我亲眼见到你行凶杀人的场面,你要我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黑色人影喉咙间发出暗哑的嘶鸣,喋喋怪笑道:“就算祢见到了又如何?祢忘记了一件事——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女人淡淡道:“你想杀我灭口吗?”

黑色人影沉声道:“祢不该这么大意的,既然早就认出了我,起码也该叫个高手陪着保护祢。现在四周围无人救援,我只要三招就可以杀掉祢,祢信不信?”

女人静静的道:“大意的不是我,是你。你现在虽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我,难道就没有想到过,这其实是我故意给你机会,你才能顺利摸到这里来的吗?”

黑色人影一震,尖声道:“这是祢设下的圈套?”

女人轻蔑的道:“不错。我本来还不敢太肯定的,你居然是个杀人凶手,这实在难以令人置信,但现在我却有了百份之百的把握。”

黑色人影目中的凶光更盛,低吼一声,整个人像豹子般刚要扑出,忽然间又硬生生的顿住了。

“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吧?”女人的声音听来比冰还冷,“只要你一动,我保证你身上就会多出五百个针孔!”

黑色人影不敢动了,眼睛直直的瞪着女人手中亮出的一个金属圆筒。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样东西,是能够令所有武林高手为之变色的,那就是这样东西了——惊魂夺魄针!

这是天下最可怕的暗器,只要一压按钮,五百支小针就会暴雨般射出来,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距离内躲开!

黑色人影胸口起伏,急促喘了几口气,凶光慢慢的敛去了,哑声道:“祢当真打算揭穿我?”

女人摇头道:“正相反,我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你的秘密,即使是我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黑色人影默然片刻,道:“那么祢究竟想干什么?”

女人道:“你可以继续进行你想做的事,我绝不会干预和破坏,也一定替你保守住秘密,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黑色人影道:“祢说。”

女人眼光发亮,一字字道:“我要你告诉我一件事……”

黑色人影听完后身躯一颤,本能的叫道:“我绝不会说的!”

女人冷漠的道:“不要如此轻易就拒绝,我可以给你七天的时间考虑,离岛之前再给我答覆。你好好的想清楚吧。”

她重新又躺下,不再理睬对方了。

黑色人影默然无声的退了出去,走出屋子,冷风迎面吹来,察觉自己全身都是冷汗。

“呸,祢以为祢能威胁的了我?”他嘴角突然泛起一个恶毒的冷笑,喃喃自语道,“走着瞧吧,我很快就能把祢收拾掉。”

风吹得更大了,阳光仿佛也变的黯淡了些,这黑色人影轻飘飘的纵起,就如鬼魅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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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任中杰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得到。

他和铁木兰两个东走西逛,把十多位客人全都拜访了一遍,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是当年血案的元凶。

如果是任中杰单独进行这项工作,他或许还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必要时对几位女客牺牲一下“色相”,把想要了解的情况套问出来。

可是跟了个铁木兰在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缚手缚脚的。她那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造成的后果只能用“啼笑皆非”来形容。

要不是看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任中杰早就拂袖而去了,也不会陪着她胡搅蛮缠了这么久,到太阳下山了才回去歇息。

他才刚进屋,水还来不及喝上一口,妙音女尼就飘然而至了。

这年轻美貌的尼姑还是那身出家人的装束,眉清目秀的俏脸圣洁端丽,眸子里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有种远离红尘的遥不可及感。

任中杰讶然道:“天已经黑了,小师太这时候来找我,不怕尊师见责吗?”

妙音柳眉轻蹙道:“贫尼不明,为何我师父就会见责?”

任中杰嘿嘿一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十有八九不是好事。更何况我还是这样一个名声不佳的浪子。”

妙音凝望着他,淡淡道:“清者自清,在我佛眼中,是浪子也好,是正人君子也好,皆为虚幻。”

任中杰抚掌道:“说的好。然则尊师所念念不忘的‘恒山派声誉’呢?也是无关紧要的虚幻吗?”

妙音娇躯一颤,目中露出深思迷惘的神色,过了好一阵才道:“任公子,贫尼不是来和你打机锋的,而是来兑现自己的诺言。”

任中杰愕然道:“什么诺言?”

妙音咬了下嘴唇,俏脸上忽然泛起红霞,垂首道:“贫尼昨天说过,只要你帮我把师父搬上来,我就……就以身相报……”说到这里连耳根都红透了,局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任中杰漫不在意的道:“那不过是情急之言而已,不必当真吧。”

妙音用细若蚊蝇的声音道:“可师父刚才训示我,说过的话就一定要算数,不然就会堕了我派的威名……”

“老天!”任中杰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叫了起来,“祢那个食古不化的师父,脑袋是不是用花岗岩做的啊,叫她见鬼去吧!”

妙音愠道:“你别骂我师父,她老人家说的话当然不会错,我总是听从的。”

她说着抬起手,像是下了最大的决心似的,颤抖的伸手解下了头顶的发髻。一头黑亮柔顺的秀发顿时垂了下来,披散在双肩上。

任中杰眼前一亮,他知道妙音只是个带发修行的尼姑,还没有剃度,平时觉得她虽然容色极美,可却总是显得有些“木”,规行矩步的,缺乏少女应有的那种青春亮丽。

可是这头秀发一飘落下来,整个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这年轻尼姑就像是突然从佛门回到了凡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了浓浓的女人味。几丝发梢凌乱的吹拂在脸蛋上,令人情不自禁的兴起伸手替她撩起的冲动。

——这样的美女选择去做尼姑,简直是在暴殄天物,浪费造物主的一番苦心!

任中杰喝止道:“祢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快停手!”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生理上还是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妙音心如鹿撞,俏脸红得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妙目中闪过惊慌、迷惑、好奇而又罪恶的复杂神色,宽大衣袍下坚挺的酥胸不断的急促起伏。

如果能剥掉这象征压抑的僧袍,把这年轻尼姑美妙的胴体完全展露出来,让她充分沉醉到冲破礼教禁忌的快感中去……

这是多么诱人的想法啊,任中杰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压制下这个念头,一把拉住了妙音的手臂,阻止了她解开自己的衣裳。

他吁了口气,凝视着她道:“回去吧,我不需要祢这样委屈自己。”

妙音颤声道:“可是我师父交代过,我一定要兑现诺言才行。”

任中杰拉起她柔滑温腻的纤手,凑到口边轻轻一吻。

妙音险些惊呼出声来,全身立刻发软,几乎要立足不定的跌进他怀中。

但任中杰却已松手后退,洒然微笑道:“现在祢可以放心的回去交差了,就对尊师说,我想要的东西,我已经毫不客气的得到了。”

妙音的娇躯颤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感激之色,但又似乎有些失望,怔怔的站了半晌,脸颊上突然淌下了一行清泪,掩面奔了出去。

任中杰目送她离开,走过去掩上房门,突然反身一个箭步跃到衣橱边,挥掌就把橱门打塌了半边,低喝道:“出来!”

只听“哎呦”一声娇呼,一个窈窕动人的身影被他扯了出来,险些撞到身上。

任中杰沉着脸道:“玉玲珑,祢又来我这里作什么?”

玉玲珑白了他一眼,抚着自己的皓腕嗔道:“狠心鬼,你拉痛了人家!”

任中杰冷冷道:“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是个男的,我刚才肯定打爆他的头。”

玉玲珑美目流盼的瞟着他,嫣然道:“难怪你那么大方放过小尼姑,原来是发觉有人藏在屋里。我还奇怪你怎么转了性呢!”

任中杰皱眉道:“我在等祢回答我的问题。”

玉玲珑露出诧异的表情道:“干嘛老板着一张脸?唔,我知道了,你是因为好事被我破坏了,所以在生我的气是吗?”

不等任中杰回答,她就凑了过来,单臂撑着身体靠在他肩上,腻着嗓音道:“别那么小器嘛,男子汉大丈夫,对我这样的小女子发什么脾气呀……”

她一边说着,一边撒娇般在他身上磨蹭,耸挺的酥胸弹跳惊人,檀口中的气息轻吐在他脸上,带着如麝如兰的清香。

任中杰不禁怦然心动,发觉自己很难再把脸板下去,于是点头道:“好,我不生气。可是祢自己也说了,破坏了我和小尼姑的好事,现在我要祢赔!”

说着他反手就搂住了她,手掌放肆的捏着她盈盈一握,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纤细柳腰。

玉玲珑“啊”的娇呼,挣扎着就想逃开,扭着身子嗔道:“不能这样!快放开我啦……”

任中杰手臂一紧,正色道:“是祢自己送上门的,这次我要是再让祢这么白白的跑掉,我以后还用在江湖上混吗?”

他嘴里说话,手掌继续在活动,从平坦的小腹开始向上移师,示威般的逐步侵犯到了高耸的双峰下。

玉玲珑被他摸的娇躯发软,无力的倒在他怀里喘息着,双手赶忙死死的压住那作恶的手掌,恳求道:“不,不……你先听我说……人家真是有事来找你的……”

任中杰嗅着怀中美女的体香,嘴巴凑到她嫩滑的小耳珠上,吹着热气道:“除了利用我做免费的保镖之外,想来也不会有其他的好事。”

玉玲珑痒的不住缩着粉颈,呻吟般道:“又出了新的凶手……我要你继续……唔唔……继续保护我的安全……呀!”

话犹未了,樱唇突然被封住了,对方的大嘴已经强吻住了她的樱桃小口,灼热的舌头一下子就探了进来,贪婪的摄住了她的香舌。

玉玲珑娇躯发颤,本能的伸手推拒了两下,随即就完全软化了下来,香唇热烈的反应着,一直到被吻的红霞上脸,娇喘连连。

任中杰趁势一伸手,突破了她脆弱不堪的防线,顺利的滑入了衣襟的领口里。

玉玲珑忽地清醒了些,俏脸后仰避开他的热吻,纤手再次隔衣按住他,似嗔似喜的道:“你放肆够了吗?是否可以规矩点跟人家说话呢?”

任中杰笑道:“这次我不会再上祢的当了,要想我为祢卖力,就要先把报酬给我才行。”手掌又往里挤进了一些,占领了极具战略性的要塞。

玉玲珑全无抗拒之力,软软的靠在他怀里,喘息道:“不能这样……我最多只能预付你一半报酬……啊……你快把手拿出来……啊呦……”

惊呼声中,那只作恶的手是拿了出来,但却连同贴身的肚兜一起带出。霎时间,玉玲珑春光大泄,敞开的衣襟下可看见大片晶莹的肌肤,雪白丰满的双乳有一半裸露了出来。

任中杰大感刺激,故意将肚兜凑到鼻端深深一嗅,赞道:“好香啊……唔,玉小姐说的一半报酬,不知是指上面这一半呢,还是下面那一半?”

玉玲珑红晕双颊,没好气的啐道:“你这人哩,脑子里从来都没什么好念头。”

任中杰一扬眉,自言自语道:“说不出来吗?那好,我就上下各得一半吧。”

他说着一只手探向半裸酥胸,另一只手抚上了温暖浑圆的大腿。

玉玲珑被摸的全身发烫,秀眸射出炽烈的情火,软弱的道:“就……就上面的一半吧……但你要答应人家,绝不可以逾越界线……”

任中杰盯着这风姿卓越的动人美女,调侃道:“祢以为现在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我根本就用不着做出任何承诺。”

玉玲珑大嗔道:“你若用强得到我,人家怎样也不会心服的。”

任中杰微笑道:“那么我们再来打个赌好了,我也只用这双手,一刻钟之内绝对能令祢讨饶。只要祢的小嘴能忍着不发出可爱的呻吟声,就算我输了,如何?”

玉玲珑横了他一眼,樱唇轻颤的道:“那不还是让你过足了手脚的瘾?好,就让小女子见识一下,任公子的手上功夫究竟有没有传说中那样厉害!”

任中杰哈哈一笑,食中二指沿着她的胸部曲线自上而下一划,衣襟一下子就完全向两边敞开了,令人目眩的美好酥胸顿时全部裸露在了视线中。

任中杰看得双眼发亮,哪里还会客气,两只手一齐按上了这无限诱人的酥胸。

玉玲珑脸热如火,呼吸急促了起来,全身就似没了骨头般靠在他身上,一声不响任他恣意的满足。

温香暖玉在握,任中杰的心跳也加快了起来,双掌爱不释手的玩弄着这两团嫩肉。

娇嫩的蓓蕾条件反射般硬了起来,原本是淡淡一圈的乳晕也呈现出了诱人的色泽。

玉玲珑用力的咬着嘴唇,两眼水汪汪的情思难禁,俏脸已经变的和乳晕一样的嫣红。

任中杰露出促狭的笑容,十根指头捏、按、揉、压,无所不用其极的逗弄着这美女的乳尖,使出了浑身解数挑逗着她。

玉玲珑情不自禁的张开小嘴剧烈喘息着,整个娇躯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半睁半闭的美眸已经有些失神,两颗乳头完全绽放了开来,就像是钻石一样的坚硬。

蓦地,她感觉到对方的指尖渗出丝丝寒冷的真气,那感觉就如蚂蚁在噬咬着自己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这一下再也忍耐不住了,张嘴发出了“哎呀”的娇吟。

任中杰大喜,松开手道:“怎样?我赢了……”

话犹未了,他的目光正巧绕过玉玲珑的肩头,瞥见桌上的铜镜里似乎有亮光一闪!

几乎是下意识的,任中杰猛地弹起,抱着玉玲珑的娇躯滚了出去!

只听“嗤嗤嗤”几声轻响,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突然钉上了四枚金光闪闪的暗器!

任中杰大喝一声,左手将玉玲珑推开,右手夹在衣袖里上下翻飞,转眼间又接下了八枚激射而来的金光!

暗器入手冰凉,坚韧,是薄而锋利的一片片,他百忙中低头一看,脸色突然变了!

——这赫然是一片片的金叶子!

突然之间,暗器不再打来了,窗边有条人影闪电般的倒飞而出,倏地就消失了。

任中杰暗中叹了口气,借力翻身,从门口掠了出去。

他是个很谨慎的人,知道在对方神出鬼没的暗器威胁下,穿窗而过实在太危险,只有正门才是最安全的选择。

屋外是黑沉沉的夜色,那人影已经不见了。

任中杰在夜风中悄立了片刻,这才返回屋里,玉玲珑正惊魂甫定站起身来,粉脸煞白道:“你看到了吗?是谁?”

任中杰摇摇头,俯身将所有的金叶子都捡了起来,若有所思的道:“金叶子!嘿,果然是金叶子!”

玉玲珑失声道:“什么?金叶子不是跟那顶轿子一起炸死了吗?”

任中杰淡淡道:“那只是个金蝉脱壳之计罢了,我绝不相信她会那么容易死去。”

他不等玉玲珑说话,又沉着的道:“祢把床移到远离窗户的角落里,务必要在暗器射不到的地方,然后关上门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玉玲珑欲言又止,清澈动人的美眸里似乎蕴含着许多言语,但最终却没说出来,只是轻轻道:“我明白了,你自己一切小心。”

任中杰送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整好衣裳大步出门,展开轻功掠进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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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不知不觉间,冬季已经取代了暮秋。

铁木兰站在“腊梅轩”外的一颗松树下,向着手心里呵了一口暖气,然后握住冰冷的刀柄。

这样冷的天气,别人都早早回屋烤火了,她却敬业的履行着捕快的职责,守卫在静慧师太的屋外。

入夜之后,这老尼姑似乎安静了许多,又或许是猜到她会下定决心不走,竟没有出来赶她离开。

不过,赶是不赶了,却也没有邀请她进屋避寒,于是铁木兰就只好一个人站在外面,在呼啸的狂风中苦苦的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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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晃,一共十二片薄薄的金叶子,在灯下闪耀着夺目的金光!

江松林的眼睛里也在闪着光,沉声道:“轿子的那具男尸并不是金叶子,这一点我们俩早已达成了共识。”

任中杰点了点头道:“毫无疑问,几天前上船的客人当中,其实根本就没有‘金叶子’这个人。我们当中的某个人,在那两天里同时扮演了‘金叶子’和她自己这两种身份。”

江松林同意道:“因为金叶子总是躲着不露面,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而在轿子爆炸之后,她就恢复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任中杰道:“我想她很可能就是这里的岛主,一切阴谋也都是她暗中策划的。如果这个想法属实的话,凶手只要在几个女子当中找就可以了。”

江松林思忖片刻,道:“遗憾的是我们并不能确定金叶子一定是女的。”

任中杰不解道:“为什么?一个月前在金陵城里,我甚至曾进入过轿子,和她隔着一张帘子说过话。”

江松林惋惜的道:“但听声音是靠不住的。任兄忘了‘控喉术’吗?”

任中杰吃了一惊道:“我只知控喉术可以改变自己的声音,难道还能……”

江松林道:“改变声音只是最基本的水平,这种邪术练到最深时,可以任意模仿他人语调,惟妙惟肖的幻化男女,令人无法分辨得清,所以才会遭到侠义道的唾弃。”

任中杰呆了半晌,苦笑道:“金叶子若真是男人,我一定会掉满地的鸡皮疙瘩。”

江松林淡淡道:“那你就准备掉吧。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金叶子在江湖行走时怎样都不肯离开轿子?”

任中杰怔了怔,脸色突然发白道:“难道是因为她……他其实是个男人?”

江松林缓缓道:“三年前逃出来的那位幸存者,我们无法确定其性别。如果这人是男的话,也许他很早就处心积虑的策划着这起阴谋了,包括伪装成金叶子。”

任中杰倒抽了口凉气,喃喃道:“不错,他先以金叶子的身份在江湖上闯出响亮名声,让人人都以为金叶子是女子。等到他正式开始报仇雪恨的时候,大家就只会从女子当中去寻找凶手,不会注意到他了……噢,老天……”

江松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你也不必太较真了。眼下只能说一切都还是未知的,不能排除凶手究竟是男还是女。”

任中杰长长的叹了口气,颓然坐了下来,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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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铁木兰闻声回头,不禁一怔。

静慧师太撑着根木杖,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木无表情的道:“外面风大,进来烤火暖和一下吧。”

这句话说的很冷淡,但铁木兰听在耳里,还是涌起了一股暖意。

原来这老尼姑并不是绝对无情的,虽然行事比较死板,但还是很有些人情味的。

铁木兰想到这里,脸上也泛起了笑容,吐了吐舌头道:“多谢师太!”

她高高兴兴进了屋,转身正要关门,静慧师太脚下突然一个跄踉,立足不稳向前俯跌了下去。

铁木兰一惊,忙飞身上前扶住,嘴里道:“您老没事吧?唉,伤势还没好就别随便下床呀……”

这句话还没说完,一只手蓦地从旁边伸来,掌缘在她颈后的大动脉上一切!

铁木兰眼前一黑,连哼都没哼出来,就“啪”的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静慧师太喘了几口气,脸色一片灰白,弯下腰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一瞬间又苍老了十年。

好容易止住了咳声,她抱歉的看了铁木兰一眼,喃喃自语道:“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谁叫祢阻着本座呢?”

说完就拄着木杖走了出去,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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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杰回到居所时,已经是三更以后了。

屋内的灯已熄灭,藉着窗外透进的淡淡星光,可以看见床铺果然已移到了角落,女子曼妙的曲线正裹在被单里,面朝里睡着,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任中杰冷冷道:“玉小姐,祢倒是挺不客气,又一次占用了我的床。”

玉玲珑没答腔,似乎是躲在被窝里嗤嗤的笑。

任中杰板着脸道:“这次祢休想再叫我打地铺了。何况这次祢输了给我,若想留在这里不走的话,就只能跟我同床共枕一起睡!”

玉玲珑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挑衅他的耐心。

任中杰恨的牙痒痒的,将心一横,大踏步走到床边,脚下却踢到一堆东西。

他睁大眼睛一看,竟是由外到内的女子装束,整整齐齐的堆放在地上。

——敢情她竟是脱光了衣服,全身不着寸缕的躺在被窝里?

任中杰不由兴奋起来,低声道:“这是祢自己找的,现在我就要收取全部报酬了,祢不能怪我!”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也脱光,跳上床,游鱼般的就钻进了被子。

一个温暖,光滑而又香喷喷的娇躯立刻贴了过来,微微颤抖着,饱满的双乳挤压住了他的胸膛。

任中杰的欲火立刻飙升,刚才爱抚玉玲珑时本就积累了太多的热情,这时候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

他一个翻身压上了她,手掌插到身下尽情的抚摸着滑溜溜的粉背,嘴巴从肩部吻起,很快就攻占了挺拔陡峭的玉峰。

玉玲珑今夜出奇的柔顺,虽然略有些紧张,但却十分配合,稍微示意就主动的分开了两条浑圆柔腻的大腿。

任中杰忍不住了,喘气道:“玉小姐,我……我真的要来了!”

玉玲珑娇躯不断发颤,但却用尽全力抱紧了他,那越来越热的胴体,还有主动抬起的丰臀,都已经充分说明了她的芳心暗许,做好了接纳阳根的准备。

“来了!”任中杰将她双腿分的更开,胯下的阳物高高翘起,在黑暗中准确的找到了位置,一点点的捅进了紧密的花唇中。

潮涌而来的快感,令的他舒服的难以形容。胯下的女子却压抑的低呼了一声,似乎有些痛楚……

蓦地,任中杰出了一身冷汗,骇然惊叫道:“妙音,是祢!”

女子泪流满面,低低的抽泣起来。

任中杰心头一片混乱,正想退出,谁知妙音却猛地用双腿缠住了他的腰部,抬起屁股用力向上一送……

“噗嗤”一声轻响,借助淫水的润滑,又粗又长的肉棒一下子就捅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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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同一时刻,铁木兰悠悠的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很快回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这老尼姑,简直是岂有此理!

铁木兰怒气冲冲的环视着屋内,发现静慧师太并不在,不由得着急起来,赶忙奔出去寻找。

她才刚走出“腊梅轩”,就发出了一声惊惶的尖叫!

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静慧师太的尸体就悬挂在那里,死灰色的眼珠空空洞洞的望着天空!

这次是真正的死人了,世上绝没有人能再救活她——至少有十支插着羽毛的长箭透体而过,把她牢牢的钉在树干上!

鲜血还未完全凝固,正一滴滴的淌落下来。在尸身脚下的土地上,有个鲜红鲜红的、大大的“贰”字,是那么显眼、那么诡异的跃入了视线!

夜色深沉,屋外寒风呼啸,室内却温暖如春。

黑暗中传来动情的喘息声,两个赤裸裸的身体在床上纠缠。

“怎会是祢呢?妙音。”任中杰吃惊非小,肉棒一不留神就戳到了尽头,顶在了那娇嫩酥软的花心上。

他本能的想拔出来,但妙音却用双腿死死的缠住了他,浑圆的臀部向上迎送,将那粗长的武器完全吞噬。

窄小温热的肉壁在收缩着,花心仿佛有吸力般咬合着,任中杰一阵销魂,也舍不得再抽出来了,就这样压着身下的美貌尼姑,低声道:“祢怎么又回来了?玉玲珑呢?”

妙音酥胸急促的起伏着,咬着嘴唇道:“我跟玉小姐说了,她同意成全我的心意,回她自己的居所去了。”

任中杰叹道:“祢又何苦如此?”

妙音脸热如火,娇躯不断的颤抖着,抽泣道:“师父的话我永远都听的。她说我们绝不可以欠你的情,因为你……你……”

任中杰淡淡道:“因为我是个名声极臭,人品又坏的浪子,是吗?”

妙音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饱含泪水的明眸凝望着他,轻轻道:“你的人品一点也不坏……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妙蒂师姐那么喜欢祢了……”

听她提起死在静慧师太掌下的妙蒂,任中杰心中不禁一痛,牢骚道:“不是我要对祢师父不敬,但她的确是太死板和不近人情了。对了,她有对祢说过杀死彭泰的凶手是谁吗?”

妙音伤感道:“没呀。白天你们走后我试探过师父的口风,她说要亲自找那个人算帐,对我也都守口如瓶。”

任中杰沉吟道:“也许尊师是想保护祢吧,祢若知道了真相,凶手就会兴起杀人灭口之心了。”

两人对答了几句话,一时都忘了彼此已经紧紧结合在一起。等到回过神时,妙音“呀”的一声低呼,显得手足无措,羞的连耳根子都烧的发烫。

任中杰吻了吻她的嘴唇,柔声道:“很痛是不是?”

妙音噙泪摇头,心中既羞愧又惶惑,却又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异样,轻轻道:“不会很痛……是……是一种好奇怪的感觉……”

听着胯下的美女含羞带怯,吹气如兰的说出这样的话,任中杰又是一阵激动,忍不住将腰部前后挪动着。

“啊……”妙音呜咽一声,热泪夺眶而出洒到了男人的脸上,同时下面滚烫的蜜汁也大量的涌出,浇灌着侵入身体最深处的地方。

任中杰也已到了极限,俯下身封住她芳香的双唇,奋力将肉棒更深的挤进秘洞里,汹涌的热情全部喷射给了这美丽的小尼姑……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了身形展动的风声,接着玉玲珑的嗓音在窗户边焦急的唤道:“快起来,出大事了!”

两人都是一惊,高潮才刚刚来临就一下子消散了,下意识的分了开来。

任中杰翻身坐起,沉声道:“怎么了?”

玉玲珑踌躇了一下,尽力用平静的语调道:“静慧师太遇害身亡!”

妙音全身一颤,柔软的娇躯立刻僵硬,双眼在黑暗中不能置信的睁的大大的,良久才反应过来,颤声道:“什么?”

玉玲珑一字字道:“静慧师太过世了!”

妙音悲嘶一声,触电般跳了起来,飞扑下床打开了房门,就这样赤裸着玉体往外冲去。

还没奔出几步,耳旁风声响动,任中杰疾掠上前扳住她的肩膀,强行把她拖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去见师父……快放开我……”妙音声嘶力竭的哭叫着,拳打脚踢。

任中杰冷静的不予理睬,捡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她裸露的身子,然后才放开了她。

一松手妙音就飞奔而去,转眼就消失了。

玉玲珑却探了半张脸进来,瞟着他促狭的娇笑道:“老尼姑死的真是不巧呀,打断了你的兴致是不是?”

任中杰顾不上答腔,快手快脚的穿好衣物,展开轻功掠了出去。

玉玲珑跟了上来,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如何呀?和我比起来,她一定更合你的心意吧?”

任中杰充耳不闻,岔开话题道:“祢是怎么知道静慧师太死的?”

玉玲珑嘲讽的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赶到了现场,整个岛上也就只有你们这对野鸳鸯缺席,要不是我好心赶回来报讯,看你们刚才有多么狼狈!”

任中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祢实在不该答应她那么荒唐的要求的。”

玉玲珑故作惊奇的道:“怎么?送到口边的肥肉都不想吃?一向风流惯了的任公子,是什么时候转了性的?”

任中杰皱着眉头道:“自上船以来,我就似乎交了桃花运,好几个美女自动投怀送抱,这着实不对劲……”

玉玲珑扑哧娇笑道:“这说明你魅力大呀,连出家人都无法抗拒。”

任中杰没好气的道:“绝不是这么回事,我想这里面必然有某种原因……”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飞速的在夜色下奔驰着,很快就赶到了“腊梅轩”门口。

远远的就听到了妙音悲恸的哭声,跟着静慧师太的尸体赫然跃入眼帘!

众人三三两两的站着,谁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望着抚尸痛哭的妙音。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脸庞,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就是心肠再硬的人都会兴起怜惜之意。

铁木兰的眼圈也有些红了,把妙音搀扶到一旁,轻声的安慰起来,又取出手帕给她拭去眼泪。

玄灵子喟然叹息道:“想不到师太刚被救活一命,短短几个时辰之后又不幸遇难。想来也是上天注定的劫难,所以躲不过去吧。”

江松林沉声道:“道长此言差异,这明明是人为造成的案子,跟老天有什么关系?”

玄灵子淡淡道:“案子固然是人为的,但若从因果上来看,也许这就是宿命。”

铁木兰忍不住从旁插言,扬声道:“杀人就是杀人。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都要被王法制裁!”

任中杰目光炯炯的道:“我们现在要先确定一件事,师太是怎么死的?”

江松林摊开手掌,亮出一支插着羽毛的长箭,箭头显然是特制的,打造成狭长的尖型,比一般的箭锋锐得多。

他道:“是被十支这样的箭透体而入刺死的!”

任中杰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尸体,沉吟道:“这十支箭并不是由弓弦射出来的,恐怕是凶手亲自一支支的插进师太身体,把她给活活钉死的!”

妙音娇躯剧颤,霍地抬起头来,清丽的俏脸上虽然还满是泪痕,可是眼睛里却已燃起了悲愤的火光。

胡仙儿打了个寒噤,喃喃道:“太残忍了,真的是太残忍了。十支利箭……痛都要把人给痛死……”

任中杰点头道:“看师太扭曲的面容就可知道,她死的必定十分痛苦。凶手大概是先封了她的穴道,再用这种残酷的手段将她折磨至死。”

妙音泪流满面,嘶声道:“为什么?凶手为什么要如此狠毒,难道他就没有半点人性吗?”

崔护花冷冷道:“祢应该知道为什么,这就叫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妙音的脸色霎时惨白,全身不由自主都在发抖,失神的摇着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不……”

崔护花道:“否认也没用。尸体旁边的这个‘贰’字就已经说明了,师太也是当年的六位真凶之一,现在是第二个被杀死的复仇对象……”

妙音不停的摇着头,突然不顾一切的叫了起来:“不!我绝不相信!这不是真的……你在血口喷人……”

话还没说完,她就像崩溃了似的俯下身,再次掩面痛哭了起来。

崔护花冷漠的望着她,眼中没有半点的怜悯,有的只是说不出的讥诮和轻蔑,仿佛已不屑再和她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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